唐山海域渔船沉没(唐山海域翻船)

来源:15手游网 时间:2022-10-20 12:28:08

如果不是三个月前的那场事故,辽宁渔民李俊(化名)可能会带着几个兄弟,在春天到来之际,再次驾驶“吉长渔06092”号渔船出海。

但现在,李俊是唯一的幸存者,“吉长渔06092”号停泊在唐山曹妃甸地区嘴东码头的一个船厂里,外人不得靠近。从远处看,这个28米长、6米宽、净重36吨的庞然大物伤痕累累。

司法鉴定报告称,2019年12月12日19时左右,木拖网渔船“吉长渔06092”在渤海湾水域作业过程中,在被铁甲渔船“吉远渔140”追逐的同时向左舷侧侧翻。事故导致06092翻船。渔船上6名船员1人获救,1人遇难,4人失踪。

事故发生后的八天里,沉船倒扣在河北唐山滦南水域。船的暗红色底部暴露在海平面上,就像浩瀚海洋中的孤礁,任由海浪来回拍打,直到2019年12月20日被扶正并打捞上岸。

吉张裕06092抛尸海上。采访对象提供的照片是和渔船一起打捞上来的,发生在这片海域的往事。生活在海边、以船为家的人们,不仅要面对海上变幻莫测的环境,还要应对海域复杂的明争暗斗。平静的海面下,其实是暗流涌动。

在海上集合

今年46岁的李俊来自辽宁营口,他十八九岁就开始在海上谋生,从早到晚开着机械船拉海螺。攒够钱后,他开始自己“养船”(意思是买船出海打渔),全家人都住在渔船上。

2014年,看到该艇效益不佳,他从河北省昌黎县购买了吉昌玉06092连同搬运《渔业捕捞许可证》和购买设备,共花费200多万元。

事故发生后躺在病床上,他依稀记得刚买渔船时的喜悦。“买一艘大船还挺开心的。有赚钱的工具,关键还是安全。”妻子白静(化名)在一旁补充道,大船很远,可以去天津,曹妃甸,河北,还有其他海域。哪里有货就去哪里(意思是海洋生物)。“没想到(这次)会这样!”

2019年,北纬35度以北的渤海从5月1日起进入休渔期。纪长宇06092也参与了科考任务,登上《河北日报》。

大约在七月底,李俊准备出海。他招募了五名船员,包括老船员和新船员。来自吉林白城的张天宝(化名)第一次被介绍到李俊的船上,月薪一万元。

张天宝告诉弟弟,前两个月,渔船只在营口一带作业,只捕捞贝类,不捕捞。货快没了的时候,10月份请了几天假。在此期间,剧组没有工资,只有100元的日常津贴。

直到10月底,李俊才通知全体船员集合,并要求每个人多带些香烟。这一次,他们要去遥远的大海。辽宁铁岭44岁的马三(化名)接到机长电话后,带了些厚衣服准备出门。他的妻子把他带到渡口,看着他在渡船上离开。

她不知道的是,丈夫的离开是一种告别。

曹妃甸渔村。除非特别注明,本文图片均由该报记者沈文迪拍摄。11月的一天,06092,一辆轰鸣的马达,带着6个人从辽宁营口到了河北曹妃甸。旅程花了28个小时。公司有6艘东北船,其中4艘是大连庄河的。它们的目标是海底土壤中的白蛤。

“养船的都知道(曹妃甸有蛤蜊)。”李俊介绍,这十年来,他去曹妃甸的次数屈指可数,但为了多赚点钱,卖个好价钱,他也和别人一起向西航行。

就这样,06092在当地工作了一段时间,和其他渔船和平相处,一直到12月12日夜。

海事纠纷

根据曹妃甸港区潮位表,2019年12月12日20: 45后开始涨潮。

当天早些时候,06092因加油过量延误半小时,降落在机队尾部。当他想回香港时

其间,他和船员在船上吃完饭,开始吃瓜子聊天。“(船)在那边飘着,不工作,根本不工作。”李俊强调说。

19时许,天已经黑了。他在二楼驾驶舱发现,远处有一艘铁甲船开着灯向他驶来。“(对方的)白色建筑,蓝色侧面,有一个装满蛤蜊的圆形笼子。我的船头朝南,他的头朝北,再近一点,阿毛!拉什,起来。”

怀疑吉銮有140艘渔船。受访者供图李俊说,他打开窗户,向对方喊道:“你在干什么?”事后他猜测对方可能误会了,误以为他们是来抢笼子的。“我一开始没掉锚,第二次也没抓到你的虾爬子(皮皮虾)。我在飘,不是吗?”

然后他回忆,对方开窗的时候,两个少年对着自己破口大骂。他潜意识里觉得对方不好听,就没回。但他听到马三在一楼大喊,“去他妈的!”

然后对方开始向自己扔瓶子。\"啤酒瓶飞了起来,摔了三四次。\"他没有提到他的船员是否反击。

没过多久,李俊启动了小船离开了。与此同时,他观察到另一艘船掉头开始“给车”(意为加大马力)。他认为他感觉到另一艘船有意撞上他的船尾。

然后他看到一艘大连庄河的铁甲船停在二三十米外的海上,于是左满舵逆时针绕着庄河船转,另一艘紧随其后。

“转,转,转两圈。到了第三圈,我变大了。他在内圈,刺了我。”李俊说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船在摇晃。这时,他才感到紧张。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摆脱困境。

第三圈过后,中间的庄河渔船开始向南航行。李俊觉得中间船的船长可能不想卷入这场碰撞,所以他选择离开。

“我看到中间没有引线。来,我放开它,全速跑回家。”李俊说,另一艘船比他自己的船更大更快,在六七分钟内发生了三次碰撞。

其间,一名姓吴的船员大喊,后屁股没事,船结实。

没撞坏。而李军则用喇叭朝对方喊道,再撞就翻了。对方没有回应。

“完了我往右面一瞅,还有个小钢壳(渔船)在后面追我,左右两边各一个。(撞)第四下时,他就不撞我了,始终顶着,直接压着我船的后屁股,屁股压着了船头不就起来了,舵就失灵了。”

翻船就在一瞬间,他听见驾驶舱里的秦姓船员一边看着外面一边比划着,翻船时喊着“完了完了完了”,随后不知所踪。

“1、2、3、4,咔,这个船一下子就(翻)过去了。”那一刻,李军看到驾驶舱右侧的窗户开着,于是在翻船的瞬间朝右跑去,“不好使,水流一下子就冲进来了。我就把着那个舵,死死把着,那水灌满了之后沉下去,沉半天。”

由于船体翻转,加上海水浑浊,李军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,只能靠着摸索寻找出路。他连喝带憋在驾驶舱里待了三四分钟,海水已经淹到了脖子。

“当时心里想的是出不去了,绝望了,完了。”李军说完沉默良久。

事故发生位置。 受访者供图生与死

李军1米76的个头,身材结实,虽然会游泳,但密闭的空间里灌满了海水,他很难脱身。

“(被水)呛得我喝了个大半饱,强摸,摸着摸着摸到个窗口,心里有那么点意识,觉得这可能是出口,身体刷一下出去了那种感觉。”李军说。

由于落水时他还穿着厚厚的睡衣睡裤,沾水后特别沉,仰头向上的他必须拼尽全力才能让自己上浮,用了十多秒才重新回到水平面之上,呼吸到了空气。

此时除了露在海平面上的船底,李军什么也看不到。他开始游向船尾,想要爬上去,但船身太滑,他只能扒拉在船体上,不让自己下沉,同时呼喊着救命。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得救了,在漆黑寒冷的海水中,如果没有人来救他,他坚持不了多久。

大约十六七分钟后,他迷迷糊糊看到有个探照灯,他连忙大喊“还有人!还有人!”对方是一艘来自大连庄河的铁壳船,循着声音朝自己驶来,扔下一根绳。

“我最后那一抓,也没劲了,上面的船员把我的手都给掰了,就使劲抓着,被人拉着得救了。其他人在哪里,我也没办法去看他们在哪了。”

李军说,自己被救上来后脸色苍白,上吐下泻,旁人立即拿来棉被包裹住他。

而他口中的肇事船只被附近的渔船围住,直到海警出现。事后,李军被送往曹妃甸区医院进行救治,而其余船员不知所踪。

几天后,失踪船员的家属陆续从老家赶到曹妃甸向李军夫妻要人,情绪有些激动。

李军把来龙去脉讲了好几遍,“我也是受害者。”

“你是受害者你家人在这躺着呢,俺家人呢?尸体呢?”一位家属质疑。

“我这人死了就好呗?他这死里逃生跑出来的。”妻子白晶说,他们也很无奈,自己所有值钱的家当都在船上,如今已是倾家荡产。当务之急应该先找到失踪者,哪怕是遗体。

直到2019年12月20日2时许,船身才被扶正,人们在后舱内发现一具遗体,经家属辨认,是一位吴姓船员,他的弟弟得知消息后心脏病复发,随即返家治疗。

事发后,马三的妻子每天都想尝试通过微信语音与丈夫联系,但都没有回应。她和丈夫之间的感情很深,马三的微信头像是两人的亲昵合照,微信名叫“平平安安”。

每天出海前后,马三都会和妻子视频或语音,哪怕只有几分钟。两人会聊聊今天拉了多少货,累不累,冷不冷,马三很挂念自己的女儿。

他给妻子发的最后一条语音消息是在2019年12月12日16时19分:“出海了老婆,出海了。”

唐山市海警局一名工作人员表示,该局已对事件进行刑事立案调查,并刑拘一名船主,具体沉船原因还需由专业机构进行鉴定。

是与非

根据大连海事大学海事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司法意见,“依据现场勘验和询问笔录,冀昌渔06092和冀滦渔140首先发生舷侧碰擦,随后冀滦渔140追赶冀昌渔06092,发生了两次以上的碰撞,两船有较长时间的持续顶推式上下摩擦。”

翻船原因鉴定意见通知书。 受访者供图据冀昌渔06092所在船厂的一位工作人员描述,06092尾部有轻微撞击痕迹,顶部灯架已经倾斜,多处栏杆遗失,玻璃全部破碎,发电机组也已不见踪影。

冀滦渔140是一艘长35米、宽6.4米的铁壳船,比起木质的06092还要大不少。

据嘴东码头的多位船主和船员介绍,冀滦渔140的船主叫王睿(化名),家住滦南县一渔业村。事发后,王睿的妻子在电话中拒绝了采访。

而据滦南县渔民徐彪(化名)介绍,2018年9月26日,王睿曾卷入另一起撞船事件,被撞渔船为冀滦渔03998,船长姓桑。

从一段视频中可以看到,拍摄者位于冀滦渔03998上,另一艘渔船的探照灯在漆黑的海面上格外刺眼。刹那之间,蓝色的船头突然从光线里冲出撞向03998,03998发生剧烈抖动,船身被顶得横向平移。

桑船长的妻子表示,对方撞击了9次。事后从照片中可以看到,03998的驾驶舱被撞出一个大洞,船上船员惊魂未定。

李军看过视频后表示,这艘撞船的渔船与冀滦渔140的外观一致,桑船长的妻子也在视频中点名提到肇事者是王睿,但尚不能确认事故的具体原因。

桑船长妻子上传的视频截图显示,两船发生碰撞。有网友在视频下留言,表示两艘船因为抢占网地发生争执,互有碰撞。对此桑船长的妻子回应,事情已经了结,他们不愿再提及。

村民赵大福(化名)自称对此次翻船事件比较了解,他透露,李军的渔船使用了一种叫电耙的渔具,属于禁用渔具。

根据《河北省渔业条例》第三十九条,禁止使用电鱼等破坏渔业资源的方法进行捕捞;而自2014年起,多种耙刺被农业部列为禁止使用名单。

此前一位失踪者家属介绍道,06092的作业方式并非撒网捕鱼,“都是(用)电的,大耙子,拉的蚬子。”

每个耙子重达一吨半,其捕捞原理是当渔船作业时铁耙被沉至海底,上面系着网兜,渔船拖动铁耙把海底泥砂刮进渔网兜里,砂土被水流冲走,混在砂土中的蛤蜊、海螺等水生物就留在网内。

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司法意见中提到,“李军在购买渔船后进行了改装,安装了电耙网、吊装用的铁架子、电动筛。还安装了发电机组、油柜和四个电泵。”如此改装,“降低了船舶的稳定性,通常应该在舱底加压舱石,但冀昌渔06092没有这么做”。

最后鉴定中心给出的渔船侧翻原因意见为:冀昌渔06092改装后稳定性不足;冀滦渔140按压冀昌渔06092船尾导致06092发生较大横摇;翻沉前冀昌渔06092左满舵加剧了轮船向左横摇。

“海霸”余波

翻船事故后不久便是年关,滦南海域的渔船大多已经罢海回港。在多个码头可以看到,船员们在靠岸的渔船上进行着收网、清洗和修理工作,不少船员心情大好。

返航的渔船上水手正在收网。嘴东码头作为入海口,常年有300条渔船停靠于此。岸边一处看船点上有几个大字格外显眼:“防火防盗防老大”。

嘴东码头看船点上的标语写着“防老大”。一位船员介绍,近两年嘴东和南堡一带的渔民收入要比往年好一些,自从“海霸”落网,“公司”也不复存在,渔民们可以自由地销售海产品。

他口中的“海霸”是指一个以杨国全、高荣光、高荣杰、杨其仲为首的特大黑社会性质犯罪组织。

据央视新闻报道,自2006年6月起,该团伙圈占滦南县嘴东、南堡以及丰南区黑沿子附近海域,依托嘴东码头和南堡码头成立所谓的“大、小公司”,以加入渔民协会为幌子,利用铁船驱赶威胁外来渔船,控制13个船队,长期从事非法捕捞、非法圈占划分网地、强迫交易等违法犯罪活动。

2018年11月,河北省滦州市人民法院依法判处杨国全等67人有期徒刑24年至6个月不等的刑罚。2019年2月,唐山市中级人民法院进行二审宣判,维持一审判决。

嘴东码头附近的渔业村一景。此次翻船事故后,失踪者家属们翻出了这条新闻,他们认为自己遭遇到了新的“海霸”。

然而徐彪不这么认为。早年他也被“公司”成员殴打过,“我们拉回来的货不能卖给别人,一旦被发现了,我们就没地方下海了。他们会划分区域,越线了就要被揍。”

他认为王睿还算不上“海霸”。“只有垄断了码头的人才称得上是海霸,一般下海作业的很少有海霸,充其量就是抢地盘闹矛盾。”

徐彪说,“海霸”虽然没了,但“海霸”时期定下的“规矩”延续下来,渔民的地盘意识很重。抢地盘的矛盾在当地人之间偶有发生,在外地人与本地人之间就较为频繁了。

赵大福抱怨道,“我们下了一百条网,外地的(耙子)蹭过去,30条没了,造成了巨大损失。”

他介绍,原本外地的渔船过来捞蛤蜊,和本地渔民是不冲突的。本地渔民在海底放置地笼,用于捕捉八爪鱼、皮皮虾等海洋生物。但外地渔船的铁耙在海底刮过,很容易把本地渔民的网扯坏。

本地渔民占主导的“海霸”时期过去,新的秩序仍未建立,排外情绪并不鲜见。

在王睿与冀滦渔03998的撞船视频评论里,有人回复道,“一个港口的有啥撞的,别起内讧,联合起来对付别的港口。”甚至还出现了这样的声音:“高总(指“海霸”)在肯定没这事。”

桑船长妻子上传的视频下有人评论怀念“高总”。海鲜商人唐八(化名)也表达了同样的想法,“以前公司在的时候,只允许南堡、嘴东的人下海,现在东北、山东乐亭的都盯上了曹妃甸这块‘肥肉’。”

外来船只变多,本地网具损坏的也多。他列举了一组数字,以前10条本地船能下8000条网具,用于捕捞皮皮虾、梭子蟹等,但现在锐减到3000条。

“现在嘴东这边下违禁网具的挺多的,禁渔期还有偷偷捕捞的。不是不让你来(曹妃甸海域),只是你不能来下违禁网具。”唐八说。

渔民梁小帅(化名)表示,外地一来就是一个船队,人多船大路子硬,他们也没有办法。“换做以前,根本没有外地的敢来。”

他也坦言,当地很多渔民对“大小公司”的情感比较复杂。一方面“公司”垄断销售渠道,压低海产品价格,对渔民不利。而且划分海域要走关系,做不到公正平等;但另一方面,“公司”的存在让外地渔船难以染指本地海域。

回不去的06092

就在冀昌渔06092翻船后的第三天,来自辽宁营口的赵亮(化名)也受到了袭击。

“好几年没上这来了,这里有点货,都是蛤,我们来能干点活。”赵亮介绍,他在李军之后才来到曹妃甸,只干了几天活。

2019年12月15日凌晨4点多,他正在船上作业,背后有艘渔船靠了过来,跳过来两人,每人手里拿着一把菜刀,对他进行了三四分钟的殴打。

“打完了说我偷了他的蛤,我说为啥是你的?”赵亮觉得,干海上生意的人都要抢海,谁先来就是谁的,并不存在海域承包的情况。

随后赵亮被送往曹妃甸区医院,经诊断四根肋骨骨折,门牙也被打掉,目前打人者已被刑拘,他在过年前回到了老家休养。

被指殴打赵亮的人。 受访者供图但冀昌渔06092的船员家属们在事发后纷纷赶到曹妃甸,每天挤在医院附近的一处旅馆里等待消息,为期一个月之久,却无人问津。

失踪船员张天宝的父亲今年已经70多岁,听到儿子失踪的消息后不顾家人反对也来到了曹妃甸。

张天宝的弟弟张天浩说,船员平时出海吃住都挤在狭小的船舱里,环境差,每天工作18个小时左右,不分日夜,风吹日晒,雨里来浪里去,危险系数高。“家里没钱的才干这活,出苦力的。”

船舱内空间狭小,床铺多为上下层,黑暗潮湿。他表示,哥哥的工资不是每月下发,平时需要用钱了要跟老板预支,一般到年底或者不干了才会一起算钱。“2019年12月11号,我跟我哥在电话里说,哥我用钱,我要做个手术。他用微信回:‘你先别着急,我老板去算账去了。’之后就没动静了。后来我再打电话,一直是关机。”

张天宝的父亲依稀记得儿子出海前回家的场景。

2019年10月,张天宝放假后曾回了趟白城老家。10月12日深夜,他赶上了末班车,回家时是父亲给他开的门。

回家后第四天,父亲早早出门卖菜去了,张天宝则接到了李军返工的电话,买了中午出发的车票。

临走前,他给父亲打了个电话,说爸我要走了,老板让我回去。父亲有些不舍,想再陪他吃顿饭。儿子则让父亲不要忙活了,叫他安心卖菜,过年再回来陪他。“他就走了,我回去也没看到他,我也没见着面啊!”张天宝的父亲哭着说。

在曹妃甸等待了近两个月后,李军才回到了营口的家中,在焦急和迷茫中过完了年。如今他也被列为嫌疑人之一,目前处于取保候审阶段。他说自己最大的心愿,就是希望案件早日水落石出,早日找到自己那几个兄弟。

停靠在船厂内的冀昌渔06092,外部受损。

来源:澎湃新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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